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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凌哥，我想你了！”睫毛下耷，看着两片薄唇，俯身缓缓趋近。 “不要！” 此时的秦子墨在凌寒眼中，就是一条品相极佳的眼镜王蛇，强悍，漂亮，魅惑又危险，他后脑勺紧贴墙壁，恨不得把自已嵌进墙壁里，屏住呼吸，如待宰的羔羊。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，安静的卫生间内突兀又及时，秦子墨注意力被手机铃声吸引，停了下来。 凌寒得到救赎一般，心里松了一口气。 秦子墨掏出凌寒口袋里的手机，低头瞅了一眼来电显示，拧了拧眉毛。 “白祉？那个和你一起长大的竹马？” “手机还给我！” 秦子墨没理凌寒，低头看着来电显示白祉的名字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，脸色唰一下子黑了下来，声音陡然抬高。 “白祉就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？！” 凌寒也是气不打一处来，“和你没关系，我们已经分手了，你没资格问我！” 明明是秦子墨先把他当成“尝尝鲜”的，现在装出一副深情吃醋的样子给谁看。 凌寒的这句似乎把秦子墨惹毛了，狠狠地挂断电话，手机甩到手边洗手台上。 “分手？什么时候的事，我没同意就不算分手！” 秦子墨没那个耐心继续营造缱绻暧昧气氛，捏着凌寒的下巴，近乎粗暴地堵住了他的唇，滑腻舌头长驱直入，肆意翻搅。 熟悉的气息，瞬间勾起无数回忆，揪扯着凌寒每一根神经，疼得他无法呼吸无处可逃。 凌寒口腔内氧气越来越少，本能地咬了一口在他口腔肆意翻搅的舌头，一股血腥味瞬间弥漫。 秦子墨吃痛，“嘶”一声，舌根发麻，吐出一口唾沫，落地鲜红，一看就是出了不少血。 新鲜空气骤然灌进肺里，凌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，瞪着秦子墨。 秦子墨不怒反笑，“我亲你一下，你就生气？” 鲜血染红的双唇，更添几分魅惑与疯魔，扒开衬衫领口，梗着脖子凑近凌寒，指着脖颈上的颈动脉。 “来！往这咬，咬死我，咬死我咱俩都解脱了。” 他们喘着粗气，互相看着彼此，僵持着。 洗手台上的手机再次响起，吸引了两人注意，是刚刚被秦子墨挂断电话的白祉，伴随着一墙之隔逐渐逼近的脚步声。 “凌寒？凌寒你在里面吗？” 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和秦子墨有任何关系。凌寒心猛地提了起来，剧烈挣扎，带着商量的语气。 “子墨，快放开我，别闹了！” 秦子墨淡淡地扫了一眼门口声音传来方向，恶趣味地说道。 “这么害怕白祉发现？他来得正好，不如……我们玩点刺激的，让他现场观摩一下好不好？” 说完猛地按住凌寒肩膀，将人背过身去，“咔哒”皮带扣解开，裤子退至膝盖，身后一凉，凌寒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。 铃声还在继续，墙外哒哒脚步声，萦绕在耳边低沉暗哑不失性感的喘息，多种声音交汇在一起，随着气流，振动凌寒耳膜，传递到大脑皮层，头皮发麻，浑身汗毛直立。 凌寒放弃挣扎，语气决绝。 “秦子墨，别让我恨你一辈子！” 秦子墨停顿一下，眸中那团窜起来的偏执火苗瞬间熄灭，只剩下几缕落寞，沉默两秒，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。 看着泛着绯红的耳垂，朝着耳后一块区域狠狠地啄吻一口。 凌寒喉咙里忍不住溢出一声“嗯~”听起来情动又色情。 秦子墨在他耳边咯咯低笑两声，故意逗弄，“凌哥还是这么最敏感！”松开凌寒，后退一步，拉上裤子拉链。 凌寒重获自由，提上裤子，扬起手掌， 空旷的卫生间响起“啪”的一声脆响，秦子墨始料未及，生生受下了了这一巴掌。 凌寒整理衣物，拿起手机，一个眼神都没留给秦子墨，转身走出卫生间。 秦子墨舌尖顶了顶被打得麻痛的腮帮子，盯着凌寒转身离开的背影。 本是想循序渐进把人追回来的，真没想和凌寒闹这么僵，但凌寒明显紧张白祉被发现的表情，深深刺痛了他，情绪上头，一不小心过了火。 秦子墨唇角荡起浅浅笑意，那是不羁散漫外表下的志在必得。 “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，我要上厕所，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是不道德的，我可警告你们，我要叫保安了。” 白祉指着守在卫生间门口两个黑衣保镖，唾沫星子横飞，急得直跳脚，两个黑衣保镖人高马大一动不动，像两尊人形雕像。乍一看说不出来的搞笑滑稽。 凌寒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，若不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太影响心情，他都想把此情此景拍下来充当搞笑素材。 不过也确实多亏了秦子墨的这两个保镖，白祉不至于冒冒失失地冲进来，秦子墨那个疯子不管不顾，他现在还有点后怕。 “白祉。” “哎呦！”白祉注意到凌寒，伸手把凌寒拽到一边，生怕凌寒被那两个保镖绑架似的。 “我说你怎么才出来啊，给你打两遍电话了，怎么不接电话，急死我了，我都听见你铃声了，也不知道这俩门神谁家的，好像有点傻。” 白祉抱怨一通，抬头眼尖地发现凌寒耳后可疑的一片红粉，沾着一丝血迹。 “你这里怎么出血了？” 白祉刚要伸手去蹭，凌寒侧身躲了一下，抬手附在耳后遮挡。 “刚才被蚊子咬了一下，可能是拍死的时候弄上的血。” 刚才确实听见里面“啪”的一声，就是这蚊子血好像有点多，凌寒倒是面色潮红，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，白祉心存疑虑，上下打量凌寒。 “你没事吧？” “我……” 凌寒想说身体不大舒服，然后借口回家，刚发出一个音节，“蚊子”从卫生间走了出来。 白祉见出来的是秦子墨，像见到财神一样，眼神一下子就亮了，见利忘义，抛下凌寒这个竹马兼合作伙伴，理了理梳得油光瓦亮的小辫子，谄笑迎了上去。 凌寒心猛地提到嗓子眼，后背渗出一层冷汗，拉都没拉住转身过去的白祉。
第三章 “初次见面” “小秦总你好，自我介绍一下，我叫白祉，是大禹娱乐的导演，我手上有一个非常有潜力的项目，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？” 白祉向秦子墨介绍自已，同时殷勤地双手递出名片。 秦子墨没接名片，也不说话，就那么盯着白祉看，看得白祉心里直发毛，后脊梁骨冒凉风，连带周围气温都低了两度。 白祉觉得秦子墨看他的眼神中带着点莫名其妙的敌意。 两秒之后，秦子墨视线从白祉移到白祉身后的凌寒身上，凌寒偏头看向别处，避开他的视线，耳后那一小块暧昧红粉色痕迹，还染着丁点血渍，就那么暧昧又赤裸地展现在他面前。 秦子墨蓦地心情很好，脸色也软了下来。 “好啊。”伸手接过名片。 白祉做了不知道今晚重复多少遍的动作，回手把凌寒推到秦子墨面前。 笑着向秦子墨介绍，“小秦总，您可能不怎么认识我，但您一定熟悉他，凌寒，去年上映的《五月丁香花满城》您知道吧，就是他写的。” “你好，小秦总！” “你好，凌、编！” 几分钟前不欢而散的两个人，回头又戏剧性地面对面站在一起，装作互相不认识，寻常陌生人一样互相招呼问好，凌寒伸手搭了一下秦子墨伸出来的右手。 秦子墨没在外人面前发疯，伪装成一副谦和有礼的模样，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。 “正好，我最近有投资计划，还没选好合适项目，找个地方详细聊聊。”秦子墨把玩指尖陀螺一样旋转名片，往外走。 “好啊，好啊！”白祉乐得答应下来，跟上秦子墨说剧，“我们这个新剧《一衣带水》是古装权谋大戏，到时候可以……” 见凌寒没跟上来，秦子墨顿住脚步，回头看向凌寒，桃花眼底划过一丝胸有成竹般的精光，好似笃定凌寒一定会跟过去。 白祉也停下脚步回头，一双滴溜圆的眼睛冲凌寒直眨眼睛，貌似比秦子墨还要精明。 凌寒愣在原地，心明镜似的，秦子墨能和白祉走在一起，定是在盘算着什么歪主意。 但人家都表明投资意向了，这个时候走就显得过于刻意了，凌寒心里无奈叹了口气，跟了过去。 白祉和秦子墨面对面聊新剧，一张半月形的桌子，又坐过来两个说是对投资影视感兴趣的老板，也可能是有求于秦子墨，故意坐在这里在秦子墨面前混脸熟。 秦子墨说剧本怎么样怎么样，那些人也附和着说剧本，顺带着把凌寒和白祉夸了好几遍。 “影视最近很火，虽说有点风险，但回报率也高，小秦总眼光一向毒辣，白导和凌编剧是业内专业人土，这个项目一定错不了。” 几人围坐在一起，各怀鬼胎聊剧本，表面上也算是“其乐融融”。 凌寒面上始终带着得体笑意，耳后那块暧昧痕迹，已经被从服务生那里要来的创口贴遮挡住，成年人顶着那么个东西出席正式场合，总归不大合适。 凌寒和秦子墨原本中间隔了一个位置，也不知怎么窜的，窜来窜去，两人位置紧挨着。 有一位做玉器生意老板，脸方方正正的像个“国”字，收到秦子墨递过来的眼神，扭头问白祉。 “白导觉得短视频和影视行业哪个更迎合市场？” 在座大佬有搞影视的也有自媒体短视频起家，不管怎么回答都得罪人，就是送命题，提这个问题的人其心险恶，想把白祉捏死在这里。 白祉刚回国没多久，入圈时间又晚，性子直率，定不懂里面的弯弯绕，稍不留神就会着了别人的道，白祉刚张嘴说话，凌寒不着痕迹把话茬接了过去。 “不管是短视频还是传统影视行业，都是市场需要衍生出来的产物，只要大众能接受的东西就有市场，没准十多年之后又有新的东西出现，各位老板既然现在能风生水起，将来也定能抢占市场先机。” 看似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，一句话滴水不漏，找不到半点破绽，听着也舒心，众人说笑，换题转换到将来市场怎么怎么样。 这一趴过去，一场无声无息有关白祉的事业危机，算是巧妙化解。 凌寒忽觉脚背一沉，垂眼看去，一只锃亮皮鞋搭在他脚面上，抬眼看向秦子墨。 挖的坑情敌居然没跳进去，注意力重新回到情人身上，秦子墨询问的眼神看凌寒，一脸无辜。 秦子墨还是和以前一样，善于伪装自已，人前一套人后一套，两副嘴脸，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他的表演天赋。 凌寒踢开秦子墨的鞋，冷笑，“不好意思，耽误小秦总脚落地了。”作为受害方先道歉，挖苦讽刺意味十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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